學術帶來的神學教育危機﹝下﹞

() 二、「學術研究」的不正確用途

  1. 不應以「理性分析」為「最高權威」:

「學術」從來不尊重權威;任何權威他們都要從「正」與「反」兩方面來辯證,凡未經學術辯證的,他們一概否定。其實聖經是惟一記載我們信仰資料的書,天然就成了「最高的權威」。如果否定聖經,還有甚麼根據可以用來衡量對與錯呢?等於我們推動一樣東西,我們必須站在「地球」上,借「地球」之力來推;如果沒有地球,我們就漂浮在太空,如何能推動一樣東西呢?如果「人的理性」是「最高權威」,人豈不是變成「神」?人用自己的理性來批判神,與人用自己的手藝來雕刻偶像,有何分別呢?他們這樣高舉「理性分析」,是不明白神揀選的旨意,因為保羅說:「神卻揀選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使一切有血氣的,在神面前一個也不能自誇。」(林前1:27-29)他們也不明白聖經中的「默示」,是人的理性無法理解的。正如神對以賽亞說:「所有的默示,你們看如封住的書卷」,所以不論「識字」與「不識字」都不能念這書卷(聖經的「文字」是外表的層面;「默示」才是深藏裡面的層面)。因為神在「百姓中要行奇妙的事,就是奇妙又奇妙的事。他們智慧人的智慧必然消滅,聰明人的聰明必然隱藏。」(賽29:11-14

  1. 不應否定「聖經無誤」:

「學術」從來不尊重權威,所以他們憑「學術」來批判聖經之時,因為自己想不通,就認定聖經有誤。他們連聖經都不尊重,所以藉「高等批評」和「低等批評」來質疑聖經,否定「聖經無誤」。但主耶穌明明說:「天地都廢去了,律法的一點一畫也不能廢去,都要成全。」(太5:18)這話豈不是「聖經每字無誤」(Bible Inerrancy)的意思嗎?但講究「學術」的神學家不承認耶穌這句話。那麼耶穌就是「說謊者」了,我們為何還要信祂呢?所以有一些走中間路線,不敢得罪神,卻仍然堅持學術的神學院,將「聖經每字無誤」改為「聖經原則無誤」(Bible infallibility),為的是讓人的「理性分析」來判斷,怎樣解釋聖經才能找到其中無誤的原則。所以他們產生「處境神學」,認為主耶穌說:「你們的話,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若再多說,就是出於那惡者。」(太5:37)這話只能在某些處境中有效,另一些處境就不對了。他們沒有注意到,主耶穌其實指證「處境神學」就是出於那惡者的「多說」。

  1. 不應用「學位」來衡量傳道人:

世俗大學用「學位」來衡量一個人的學問,無可厚非。但「神學院」用「學位」來衡量一個傳道人,就明明違反神的旨意。傳道人若單講知識,他就是「亞波羅」,不能叫人受聖靈;「保羅」認為傳道人應該「用屬靈的話,解釋屬靈的事」,這是「屬血氣的人不領會的。」(林前2:13-14)請看,主耶穌揀選「無學問的小民」為門徒,雖然有「文士」想要跟隨主,主卻沒有接納他。因為主禱告說:「父啊,天地的主,我感謝祢!因為祢將這些事向聰明通達人就藏起來,向嬰孩就顯出來。」(路10:21)許多人以為─—「何必為學位爭拗呢?」其實這不是為學位爭拗的問題。請看當今世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神學院都取消了「學士學位」,不再訓練傳道人的靈性、信心、愛心、講道、讀經、靈修生活、愛人靈魂、福音心志、受苦心志……,就知道問題的嚴重。他們以「碩士學位」為傳道人最基本的資歷,而我們知道,「碩士」課程是更加強調「學術批判」的,結果製造出來的傳道人都不注重靈性,不明白聖經,一天到晚只曉得講社會哲學,這就是敗壞整個基督教的主因。何況今天許多傳道人都以取得「博士學位」為一生追求目標,他們得到「博士學位」之後,就用各種手段來宣傳自己是「博士」,要人稱他們為「博士」,不再喜歡稱為「牧師」。基督教本來就沒有「祭司袍」,但在一些「典禮」中,這些人就紛紛穿著不同顏色,顯示不同等級的「博士袍」,戴上不同榮譽的「帽子」,炫耀自己的學術地位。人們也誤以為「博士」就是權威,他們的靈性、學問、經驗、任何方面都比一般牧師高,造成「博士迷」的風氣。請問,神喜悅這樣的風氣嗎?

  1. 博士論文不應標奇立異:

「博士迷」的風氣瀰漫著整個基督教,所以神學院主導著整個基督教的思想、靈性、信仰方向。就以1994年和1998年,世上二十幾位基督教福音派的神學博士與天主教二十多位代表,簽署了“Evangelicals and Catholics Together I & II”為例,說是代表自己的意見,其實天主教和福音派所有教會都明白,他們是代表「整個基督教所有教會」簽訂的。這些博士真的是博學之士嗎?不!他們所寫的「博士論文」,研究的範圍是「極之狹窄」的。尤其是越後期的博士,越是這樣。因為「神學的領域」不大,早期的博士論文已經涵蓋了神學所有領域,後期的博士不能重複他們所寫的,就感到越來越難找到可以研究的空間,博士論文也越來越窄。筆者聽聞有一個博士,他的「論文」只是研究《箴言》裡頭一節經文,證實它是「平行句」而已。這已經好了,最要命的是許多博士論文都「標奇立異」,製造出各種怪論,將各種異教的思想和世俗主義帶入基督教,例如:「靈修神學」、「解放神學」、「婦女神學」、「黑色神學」、「處境神學」……搖動了整個基督教的信仰根基。

  1. 不應以「客觀」掩飾「存疑」:

「學術」將「正」與「反」兩方面的意見拿來分析,說這是「客觀」,其實是教人對任何事物都「存疑」,事事都「從根底質疑」。所以越高舉「學術」的神學院,越沒有「立場」。他們訓練學子之時,說:「我已經將『正』與『反』各方面的資料都擺在你們面前了,你們憑自己的理性分析,認為那一個說法對,就接納那一個吧。」其實這樣的態度非常「詭詐」,第一、因為老師不敢表示自己的立場,其實他可能是異端分子;第二、老師所列出的資料,一定帶有老師自己的偏好,不可能絕對客觀;第三、老師不肯清楚講出答案,叫學子永遠存疑,日後他們講道也是這樣,叫會眾永遠存疑,還美其名說「這就是客觀」;第四、他們永遠不敢斥責異端,因為自己沒有定見,他們也反對別人斥責異端,說別人「偏激」,不夠「客觀」;第五、他們永遠不敢將聖經「吃」進去(參申8:3, 耶15:16, 詩19:9-10, 結3:3, 啟10:9-10),無法與神建立深入的關係,信仰變成「虛擬」;第六、這種教導其實是不負責任,也是不敢負責任。「碩士」和「博士」的課程都是教人如何「批判」的,卻不教人「負責任」。所以畢業出來的傳道人講道也樂於「批判」卻「不負責任」,這樣如何能造就人,和建立人的屬靈生命呢?

  1. 不應要學子「先放下成見」:

「學術」要人將「正」與「反」兩方面的意見分析,所以許多神學院在接收新生的第一天,就對他們說:「你們現在進入神學院受教,千萬不要將自己的『成見』帶進來。人人都應該『持開放態度』,彼此尊重不同的意見,也要尊重各派神學的意見。」這句話聽來有理,其實很「毒」。因為一開始就解除了學子自己教會的信仰立場,視之為「成見」;怪不得極多教會抱怨,信徒一讀神學就開始對自己教會的信仰立場質疑,反對這個,反對那個,變成另一個人。神學院又叫學子們向所有異見開放,其實他們剛剛開始學習,靈性根基都非常膚淺,怎能叫他們「赤裸裸」地向所有異見開放,這豈不是很危險?他們憑甚麼準則知道如何「取異端之長,而捨自己的短」?尤其是老師自己也不肯表明立場,就任由學子在「圖書館裡眾多的異見中,自由漂浮」,他們不「淹死」才奇怪。

  1. 不應忽視學子的靈性生命:

神學院在接收新生的第一天又對學子們說:「我們的責任只是為你們提供知識,至於你們的靈修生活,靈性生命,那是你們教會的責任。」所以許多神學院都不嚴謹地要求學子們必須「清楚蒙召」;學術更開放的神學院甚至不介意未信主,未得救的人進來讀神學。神學院不再規定神學生必須定時起床、定時就寢、定時靈修、不許談戀愛……等。結果越來越多神學生在神學院裡喝酒、抽煙、看色情電影、衣著新潮、同性戀……,靈性一敗塗地。甚至有統計指出,每天有靈修的神學生,不及百分之二十。神學院根本就不注重「屬靈」,更不用說要訓練學子學習信心功課、愛心功課、受苦見證、傳講生命之道……。神學院只提供知識,不理會知識會叫人高自大,更不介意各派不同的知識會毀了他們的信仰。為甚麼沒有想到,神學院訓練一個人,最基本是教他們「牧養教會」呢?保羅對提摩太說:「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輕,總要在言語、行為、愛心、信心、清潔上,都作信徒的榜樣。」(提前4:12)如果在靈性生命上不能做眾人的榜樣,怎能站講台,常常教導眾人呢?

  • 不應以書目來衡量論文:

為了將「正」與「反」兩方面的意見分析,神學院就硬性規定,學子們寫的文章、功課、論文……都必須參考「正」與「反」兩方面的參考書,當然也包括各類異端的書,並且在文後列出「參考書目」(Bibliography),作為衡量這篇文章價值的標準。有一位長老向筆者抱怨,神學院不准他引用聖經多過百分之五,其餘百分之九十五都必須是參考書。根據美國一些神學院的要求,神學生基本上每個學期要選修五科,平均每一科每週做功課要17小時。五科加起來就要85小時,亦即是平均每天多過12小時做功課。結果學子們沒有時間靈修,連睡覺的時間亦只剩下三數小時。尤其是中國人,因為看英文參考書不夠快,就出現「假冒為善」─—根本就沒有看完那本書,看的時候只是專注尋找哪一段文字「可以抄過來」,就報稱看完那本書。這種學術研究可以很虛偽,所以各地都成立「神學協會」,監管各神學院的「學術水平」是否符合要求。各神學院也在比賽,看誰的學術水平更高。大家都標榜自己有多少個博士做教授,圖書館有多少萬冊書籍。其實這樣廣泛看參考書的治學方式,正是主耶穌問門徒:「人說我人子是誰?」於是門徒就將民間流行的幾派意見告訴耶穌,說:「有人說是施洗的約翰;有人說是以利亞;又有人說是耶利米或是先知裡的一位。」但這些意見都不準確。主耶穌只稱讚彼得「有福」,因為得到「天上的父指示」,才能準確地認識耶穌「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兒子。」(太16:14-16)但這樣的屬靈真理,那些神學院怎會明白?

作者:吳主光

參:學術帶來的神學教育危機﹝上﹞

參:學術帶來的神學教育危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