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門教與福音派在一起 EVANGELICALS AND MORMONS TOGETHER

來自「基要浸信會」(Fundamental Baptist Information Service, P.O. Box 610368, Port Huron, MI 48061)的David Cloud 報導謂:自從1994年,基督教福音派二十幾名世界著名的領袖與天主教簽訂了一項稱為“Evangelicals and Catholics Together–1 ” 的聯合宣言之後,到2011年11月17日,福音派的領袖們竟然與摩門教也有類似的聯合行動。我們可以形容這一次聯合行動為“Evangelicals and Mormons Together”,雖然這一次的聯合並不是在名稱上,但在原則上確實是這樣。

新福音派主義

筆者認為,這些「福音派人士」已經不再是福音派,而是「新福音派主義者」。因為早於1948年,「夏露奧肯加博士」(Dr. Harold Ockenga)已經率先呼籲將「福音派主義」(Evangelicalism)改為「新福音派主義」(New Evangelicalism)了。讀者要明白,「奧肯加博士」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他原是「美國全國福音派聯會」(National Association of Evangelicals)的創始人、「富樂神學院」(Fuller Theological Seminary)的創辦人和第一任院長、「世界福音派團契」(World Evangelical Fellowship)第一任主席、「葛培理福音協會」(Billy Graham Evangelical Association)的董事、《今日基督教雜誌》(Christianity Today)的董事會主席。他認為「基要派信仰」(Fundamentalism)是對的,但它的「教會觀和社會觀」不對。所以他呼籲大家放棄與異端隔開的「分離主義」,呼籲不同信仰的眾教會保持彼此對話。結果他的呼籲促成今天的「教會大合一運動」。如果不同信仰的教會也可以合一,「福音派」這個名稱就無需要存在,因為它原先是為與「新神學派」和其他異端教派劃清界線才產生的。

其實,「新福音派主義」在某一個程度上接受了「新神學派」的思想,所以具有如下特徵:他們藉著心理學、社會服務、文化遷就、學術研究態度等,製造出一套迎合潮流,降低聖潔本質的「世俗化福音」。強調「愛」多於「公義」,因此盡量避免斥責罪惡和異端。相反,他們的福音節目「娛樂成分」非常高,類同「歡樂今宵」的節目,例如「楝篤笑福音」和靈恩派「置富的福音」都是表表者。他們將電結他和各種樂器搬上講台,將聖詩的調子改為流行音樂的調子,捲入世俗漩渦,不能自拔。他們認為傳講古舊十字架信息已經不合時宜,所以他們傳福音,針對如何在世生活得快樂,多過針對靈魂得救,和永恆的盼望。他們寧願「改變福音」來遷就世人,不肯「叫世人改變」而歸向神。他們強調「入世」去適應社會,卻沒有注意到「聖潔」的意思原是「從他們中間出來,與他們有分別」。他們反指責保守派將「屬靈」與「屬世」分得太開,認為「屬靈主義」是使基督教與社會脫節的兇手。

他們非常重視「積極思想態度」(Positive Mental Attitude),反對「消極態度」(Negative Attitude),這就是他們避免責備罪惡和分辨異端的主因。他們認為這種分辨態度是消極的;為了標榜「積極和成功」,他們強調建立「超級教會」,以人多、大教堂、財富雄厚為教會增長目標。他們不介意「靈恩運動」的錯謬,只欣賞他們大大增長。講台信息也以建立各人的「自尊」為重;明知「積極思想」和「崇拜自尊」是源自印度教的「新紀元運動」,他們仍不肯放棄。

為了保持「積極」,視「消極」為惡獸,他們對各類異端(甚至異教)也採取「開放態度」,長期保持與他們對話,認為只要取異端之「長」而捨自己之「短」,就是「積極」,就能提升教會的素質。所以他們鼓勵信徒重新檢討自己的信仰是否過於保守,不肯與各種異端對話,固步自封。結果,因著自己的靈性根基不穩,在與異端對話之時,往往取了異端之「短」回來,卻將自己之「長」捨去。他們雖然知道異端教會的信仰很不同,但他們認為「求同存異」才是聖經的教訓,始終以「教會大合一」為大前題,其他不同點都是小事。這就是他們與天主教合一,如今又與摩門教合一的主因。

他們極力反對聖經所教導的「分離主義」,甚至憎恨「基要派」過於任何異教,全因為「基要派」強調必須與異端分開。他們認為解經必須遷就「民主、自由、人權、理性、科學、進化論、文化、婦女解放、心理學……」,視這些為「基礎觀念」,釋經不得與這些觀念衝突。這樣的教導,使許多信徒常常在自己教會裡「反傳統」。他們以「理性」為最高權威,不服任何權威,也不相信「聖經無誤」,認為聖經必須放在「人的理性」下接受批判,才能接受。他們故意貶低聖經的權威,因為在研究「靈修」這個課題之時,不准神學院的學子單單研究聖經,卻鼓勵他們將各類異教的「通靈術」蒐集回來,製造出現今流行於全世界眾教會的「靈修神學」,藉「打座、冥想、呼吸、運氣……等」來靈修。甚至以「文化」為理由,贊成基督徒在家以佛教燒香燒燭的儀式來跪拜祖先。

推動「新福音派主義」的基督教領袖有許多,例如 Billy Graham, Bill Bright, Harold Lindsell, John R.W. Stott, Luis Palau, E.V. Hill, Leighton Ford, Charles Stanley, Bill Hybels, Warren Wiersbe, Chuck Colson, Donald McGavran, Tony Campolo, Arthur Glasser, D. James Kennedy, David Hocking, Charles Swindoll 等。今天「新福音派主義」已經蔓延全世界,大部份神學院和福音機構都接受了。例如:Fuller Theological Seminary, Moody Bible Institute, Wheaton College, BIOLA, the Lausanne Conference for World Evangelism (LCWE), the National Association of Evangelicals, the World Evangelical Fellowship, National Religious Broadcasters, Radio Bible Class, Youth for Christ, Back to the Bible, Campus Crusade for Christ, Inter Varsity Christian Fellowship, World Vision, Operation Mobilization 和 Billy Graham Evangelistic Association 等。到現在,我們可以說,絕大部份自稱為「福音派」的,都已經變成「新福音派」了。

所以我們看見,葛培理早在五零年代已經暗暗與天主教交往,後來更明目張膽地與天主教聯合;C.S. Lewis 更著書立說推動與天主教合一,他自己離世時,也請一位天主教神父為他抹油和做彌撒;早在六零代,靈恩運動已經滲入天主教,大大促進與天主教合一,所以天主教在1963至1967年間,舉行「第二次梵蒂崗會議」(The 2nd Council of Vatican),這個會議一反常態,不再像以往那樣咒詛異端異教,卻公開表示與基督教各大宗派聯合,又與世上各種異教聯合;到了八零年代,美國 Fuller Theological Seminary 爆發出「第三波靈恩運動」,更進一步推動「教會合一運動」;到了1994年和1998年,二十幾位世上最著名的「福音派領袖」正式與天主教簽訂了 “Evangelicals and Catholics Together-1 & 2” 聯合宣言;1997年世界信義會更宣佈全面與天主教聯合;到今天,世上其他仍未宣佈與天主教聯合的教會、福音機構和神學院,都紛紛表示天主教不是異端,遲早也與天主教聯合。今天我們可以粗略地估計,世上超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教會已經接受了「教會大合一運動」。

摩門教的信仰

與天主教聯合已經叫我們極度難過和希奇,如今福音派的領袖們還進一步與摩門教聯合,這就真是叫人極之難明白和極之忿怒的行動。我們大大感歎,主來的日子近了。摩門教這大異端,與我們的信仰有「天淵之別」,這些福音派領袖不是瞎了眼,是甚麼?請看摩門教的信仰是怎樣的?

摩門教的創辦人「史密夫約瑟」(J. Smith),於1805出生於美國,自小讀書懶惰,曾與女子私奔,常自稱見到異象。他說,在異象中,神吩咐他不要參加任何宗派教會。又說,1823神的使者「摩羅乃」(Moroni)向他顯現過三次,指示他紐約的「庫摩拉山」藏有「金頁聖經」,叫他將之翻譯而成《摩門經》。後來他更認為神將「密蘇里」的「傑克郡」賜給他,作為「應許之地」。但遭到居民反對,他就放火燒毀攻擊他的報館,因而被捕入獄。1844年,因有暴民劫獄,他不幸被殺,由「楊伯汗」繼任領導。1846年,州政府迫使「楊伯汗」遷出,他就帶領信眾往西部遷移,直達「猶他州」的鹽湖谷,建立「鹽湖城」,成為今天摩門教的「總部」。

摩門教在《聖經》以外,又以《無價真珠》(The Pearl of Great Price)和《摩門經》(Book of Mormon)為更重要的經書。他們不相信神是「三位一體」的,認為神原是一個人,也和人一樣有血肉之體。連「亞當」也是神,「耶穌」是亞當與馬利亞結合所生的「後裔」。耶穌在迦拿與馬大和馬利亞結婚,「史密夫約瑟」就是耶穌的「後裔」。「聖靈」是一種「永久的物質,從太空傳來」。

他們主張「多妻制」,認為女人要依靠男人才能得救。所以多娶妻,就等於多救人。楊百汗有四十幾個妻子。他們認為,生養兒女越多,福份達到頂點之時,男人就可以變成神;天上的神也曾一度在地上做過男人。夫妻關係是永恆的,所以在天上仍有夫妻關係,仍要生養眾多。人是「先存」的,是由天上的神仙降世下凡而變成的。

亞當犯罪是被迫的,是必須的,因為亞當若不犯罪,就不能知道善惡,也不會有後代,也就不能成就「生養眾多,遍滿地面」的旨意。基督之死只能贖去亞當一個人的罪;不能贖去其他所有人的罪。各人的罪要藉著遵守摩門教的聖禮及善行才能贖去。

讀者你看到了沒有?這麼離譜的異端思想,怎能與他們合一呢?這些福音派領袖是不是患了精神病,竟然與他們聯合呢?

今天福音派與摩門教合一

但是這些福音派領袖竟然在2011年3月10日親自跑到摩門教總部「鹽湖城」去,與摩門教的領袖「對話」,說是為彼此加深認識。他們包括「美國福音派聯會」主席 Leith Anderson、「三一國際大學」(Trinity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的院長 Craig Williford、「美國富樂神學院」(Fuller Seminary)的院長 Richard Mouw,以及「今日基督教雜誌」《Christianity Today》的總編輯 David Nef 等。其中「美國福音派聯會」主席 Anderson 表示:「我們希望這次與『後期聖徒教會』(即摩門教)領袖對話,能夠加深我們對摩門教信仰的了解,藉以促進福音派在猶他州的事工。」

其實今次他們對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早於2004年11月14日,他們在鹽湖城的「摩門會堂」已經舉行過一次稱為「友好之夜」的對話聚會。那一次出席的,包括數位鼓吹「認識和接觸摩門教」的福音派人士,主要講員有Ravi Zacharias,還有Richard Mouw(Fuller Seminary 院長)、Craig Hazen(Biola University 一位教授)、World Wide Church of God 領袖 Joseph Tkach, Jr,以及現代基督教音樂家 Michael Card。當天出席聚會約有7千人,擠滿了「摩門會堂」,結果沒有座位的,便要坐到副堂和其他房間。有報道指出,那次聚會,摩門教徒和非摩門教徒各佔一半。

聚會由 “Standing Together Ministries”和 “Richard L. Evans Chair for Religious Understanding at Brigham Young University” 聯合贊助。“Standing Together”這個組織是2001年由「福音派」佈道家 Greg Johnson 成立,其宗旨是「促進猶他州福音派眾教會之間的緊密關係,並拓展『福音派基督徒』與『後期聖徒』之間的對話」。為此,Johnson 馬不停蹄地來往奔跑,要保持與「摩門教 Brigham Young 大學」一位教授 Robert Millet 不斷「對話」。

Johnson 是這次聚會的「異象推動者」。他邀請 Ravi Zacharias 加入,又努力取得「後期聖徒教會」總會的「主席團」許可,讓他們可以在「摩門會堂」(Mormon Tabernacle)舉行對話大會。所以2011年夏天,Johnson, Millet 和 Zacharias 三人在「阿特蘭大州」(Atlanta)會面,討論對話大會的細節。

Johnson 原是推動「大合一運動」的激進分子。他在自己的網站中表示,他的「異象」是要「推動所有基督徒聯合起來,造成龐大的屬靈影響力」。他還說:「我們確認猶他州只有一間教會,只是在不同地點聚會而已」;又說:「更大的合一才能使每一個地方教會更加健康,同時可以轉變數以萬計的生命。」在他們所列出的「事工重點」中,「把身體聯合起來」被列為首要。他的網站形容他「熱衷於為猶他州各宗教文化建造橋樑,藉以溝通彼此的關係,並促進對話,尤其是與『後期耶穌基督聖徒教會』(即摩門教)對話。Johnson 很努力地拉攏 Denver Seminary 的 Craig Blomberg,和 Brigham Young University(摩門教大學)的 Steve Robinson 一起「對話」。他們對話的結論出版成書,稱為《我們的分裂有多大》(How Wide the Divide)。這本書指出,其實摩門教徒與聖經信仰的基督徒之間的距離,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遠。

顯而易見,摩門教領袖容許這種聚會在鹽湖城的「摩門會堂」舉行,只有一個理由,他們想要藉著這樣的聚會,促使摩門教能融入主流教會。正如Rauni Higley 所說的;Rauni Higley 太太和丈夫從前都是摩門教徒,在猶他州傳摩門教有 22 年之久。Higley 太太早於1963 年在芬蘭歸信摩門教。之後遷居鹽湖城,替摩門教領袖們做翻譯員,長達14年。而 Higley 先生卻是第六代摩門教徒,擔任高層領導的工作,例如:擔任長老團主席,做主日學教師,和高級輔導員。可是到了1983年5月,Higley夫婦二人卻因為終於明白聖經真理,悔改歸信耶穌基督,成為真正得救的基督徒。自此,摩門教將他們除名。他們離開摩教之後,仍然保留在猶他州,熱心向摩門教徒傳講純正的福音。

如今 Higley 夫婦聽聞福音派領袖與摩門教領袖舉行合一對話大會,他們立即寫信給 Ravi Zacharias,警告他不要參加;Higley 夫婦表示非常清楚摩門教的想法,福音派會被摩門教欺騙的。Ravi Zacharias 不聽勸,所以到11月28日,Higley 又寫一封電郵給 David Cloud,說:「Ravi Zacharias 接受了『後期聖徒總會』主席團的邀請!其實摩門教領袖如果對Ravi有一絲擔心,認為 Ravi可能會改變他們的信仰,摩門教領袖絕對不會邀請 Ravi 來對話。如今他們放心邀請 Ravi,很明顯,是因為摩門教領導層認為,這樣的對話對摩門教很有利。所以我擔心,你們不是對話這麼簡單,而是出賣福音派。因為猶他州大部分福音派的牧師都來支持 Greg Johnson 的運動,其中具名表示支持 Ravi Zacharias來訪的教會,最少有五十間。」

合一會議的花絮

究竟這些福音派領袖有沒有在對話大會中出賣福音派呢?請看以下在「摩門會堂」舉行的「友好之夜」的一些花絮就知道了:
Ravi Zacharias 在講道時提及基督的位格和工作,卻小心奕奕地避開不談聖經教義與摩門教義之間的不同點。但人人都知道,這些教義上的不同點極為重要,是靈魂滅亡或得永生重大區別。可是Ravi沒有指證摩門教任何謬誤,也沒有警告摩門教徒從速棄假歸真。即使在猶他州立大學的「答問時段」中,他被正面問及:「摩門教和基督教有甚麼分別?」他還是岔開問題,說:「我必須記住,我在這裡只不過是作客的。」之後,他回答問題之時,還是不肯涉及兩者的區別。(Greg Cantrell 現場報導)

當日保羅被邀請到「亞略巴古」去講道,他的反應就不是這樣了。他非常勇敢地指出,雅典人所尋求的「未識之神」,不需要「用人手服事,好像缺少什麼」。神應該是一位「創造宇宙和其中萬物的神,既是天地的主,就不住人手所造的殿,自己倒將生命、氣息、萬物,賜給萬人」(徒17:23-25)。但 Ravi 在大異端之前,連一句真理的話都不說,怎配稱為神的僕人?他只是一面倒地避重就輕、隔靴搔癢地講聖經,說:「基督教是唯一能真正赦罪的信仰。」卻沒有說明,摩門教不在基督教之內。但他在自己所寫的《the Kingdom of the Cults》一書中,卻很勇敢地說明這一點,只是來到摩門教徒面前,就不敢說真話,真叫人感歎。

事後,Hazen 談及 Ravi 所講的信息,說:「我認為一般摩門信徒不會發現他所講的有甚麼值得爭議的地方。因為Ravi 講完道之後,全體會眾都站起來,向他鼓掌良久。」由此可知,Ravi 埋沒良心的講道欺騙了這些摩門教徒。我們要問,保羅在亞略巴古講道、司提反面對公會作見證、主耶穌向法利賽人講道……,為甚麼沒有人站起來鼓掌?全因為他們只討神的喜悅,不像 Ravi 那樣只討人的喜悅。

Fuller Seminary 院長 Richard Mouw 講道更離譜,他一開口就向摩門教徒道歉,說:「容許我在這裡清楚地表明,我們一眾福音派,一直得罪你們……,把你們妖化……,常常曲解『後期聖徒』的信仰。」他這樣道歉,在場每一個人都目瞪口呆。

他說得罪了摩門教徒!我們要質問他-傳揚唯一能救人的福音、告誡傳禍音者和假基督,像保羅所作的(林後11章),就是犯罪的行為嗎?Joseph Smith 說謊和犯姦淫,實行一夫多妻;又將神形容為人,卻將人形容為神;又認為耶穌基督是受造之物、誣蔑基督娶了許多妻子,更是撒但的兄弟;又胡說可以為死者施洗,使死者得救……,他們就沒有曲解真理?事實上,他們否定聖經的權威,又篡改新約聖經最關鍵的經文,竭力隱瞞他們堆砌歷史……,他們才需要道歉,因為他們把許多靈魂推入地獄。

至於「妖化」摩門教徒。聖經豈不是警告那些傳異端者,稱他們所傳的為「鬼魔的道理」嗎?(提前4:1)耶穌基督豈不是指摘那些假冒為善的法利賽人「瞎眼領路」,稱他們為「地獄之子」、「蛇類」、「毒蛇之種」嗎?(太23)那麼我們仿效耶穌基督,對傳異教的人「直言指摘」,何罪之有?

話說回來,這些福音派領袖真該咒詛,因為早在1977年,由 John R.W. Stott 主持的「諾定咸會議」,英國福音派領袖已經率先向羅馬天主教發出道歉信,說:「我們和羅馬天主教徒同樣相信基督,我們為著過去曾經否定你們的態度,向你們致歉。」「富樂神學院」(Fuller Seminary)的院長 Richard Mouw 也該打,因為他鼓勵福音派參加摩門教創辦人 Joseph Smith 200週年冥壽的紀念活動。我們真不明白,Richard Mouw 為甚麼要慶祝 Joseph Smith 的壽辰?他不是以謊言創立「異端」的罪魁禍首嗎?聖經不是對製造「別的福音」者,加以咒詛嗎?(加1)神喜悅 Richard Mouw 和他的同人這樣做嗎?所以有一位「摩門教 Brigham Young 大學」的教授 Robert Millet 這樣說:「神是愛我們的父,祂關心人多過真理……;神也是普世所有人的父,是大合一運動的神。」

在那次對話大會中,有一些福音派講員更引用 Joseph Smith 的話來講道,其中包括 Richard Mouw。而 Craig Hazen 在結束祈禱中,更這樣說:「如果我們尋求智慧,像 Joseph Smith 一樣,我們必須禱告祈求父神……。」Hazen 這樣提及 Joseph Smith,摩門教徒聽見必然會感到-「連福音派也承認我們的先知是神人了。」這豈不是為虎作倀嗎?Hazen 本應可以禱告得更好,因為他說:「如果我們尋求智慧,我們知道我們只能高舉聖經,聖經是信仰和生活的唯一權威,我們同時要拒絕一切邪說神話。」可是他在結束講道之時,竟然轉過來公開問摩門教領袖們,說:「你們在另外一邊,不是有更大的地方,可以借給我們舉行明年的聚會嗎?」原來他想每年都舉辦這樣的聚會。如果摩門教的領導人夠聰明的話,他們必定會看準這個機會,融入主流教會了。今天的福音派領袖變節,正好就是這個機會。

最後,Michael Card 起來帶領摩門教徒和福音派代表唱詩讚美神。我想,福音派敬拜的神,怎可能與摩門教徒敬拜的神相同呢?福音派聲稱神是三位一體的,摩門教卻認為神是人,不可能是三位一體的,這樣他們在敬拜的事上怎能合得來?未重生得救的摩門教徒,怎可能在敬拜的事上討神喜悅?保羅說:「你們和不信的原不相配、不要同負一軛.義和不義有甚麼相交呢?光明和黑暗有甚麼相通呢?基督和彼列有甚麼相和呢?信主的和不信主的有甚麼相干呢?」(林後6:14-15)主耶穌指出,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靈和誠實敬拜祂(約4:23),那麼11月14日在「摩門會堂」的敬拜,又如何用「心靈和誠實」敬拜呢?在摩門教徒來說,這是變節;在福音派來說,這是一個大騙局。

大會之後,《Deseret Morning News》這份報章報道 Card 的感想,指出 Card「不認為摩門主義和福音派主義對立,兩者似乎是一條長線的兩端,彼此本是一致的。」又說:「我想,隨著我的年紀越大,我會希望每一件事都能合一。我認為,忠誠比做得對更重要。」(2004年11月16日)。

在 CCM 的表演者中,Michael Card 所演出的最為獨特,因為最具「大合一精神」。他一方面為摩門教演出,正如在鹽湖城「友好之夜」所演出的,又為羅馬天主教演出,因為他的摯友 John Michael Talbot 原是羅馬天主教的流行音樂家,這人以喜歡向瑪利亞禱告見著。另一方面,Card 又為「獨立浸信會」演出,因為早在1996年10月,他曾經在密芝根的底特律一家「聖殿浸信教會」(Temple Baptist Church)舉行過一次音樂會。那教會曾有 J. Frank Norris(1935-1950年)和 G. Beauchamp Vick(1950-1975年)分別牧養過。在那些日子,那教會在「國際篤信聖經浸信會」(Baptist Bible Fellowship International)的派系中,是最顯赫的教會。他們原是非常保守的基要派浸信會,一直抗拒「大合一運動」,傳講強而有力的聖經真道;他們唱的是傳統聖詩,推崇聖潔生活,與世俗有分別,用的只是英皇欽訂本聖經。可是時至今天,他們已經背道而馳,接受時下流行的教會增長哲學,與世俗妥協了。

新福音派傳講真理而不肯針對謬誤

有份出席這次聚會的 Greg Cantrell 也作見證說:「整個聚會,沒有一個人談及摩門教和基督教的主要分別。」Cantrell 又觀察到一點,說:「比方昨晚的情況,就如我與一個英國人談『足球比賽』那樣,談得非常起勁,他也表示很熱愛足球;但是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弄清楚,原來他指的是英式足球,而我所說的卻是美式足球。我們根本不明白對方,就像蘋果和橙完全是兩回事,根本不相通一樣。」這話簡直是一針見血。倘若傳揚真道時,沒有直斥謬誤,那麼落在謬誤中的人便不會明白甚麼是真道。因為他們一面聽,一面按自己所學到的異端神學來詮釋,扭曲了所聽見的真道。

當葛培理 Billy Graham、Luis Palau,以及其他贊成「大合一運動」的佈道家,向羅馬天主教徒佈道時,上述的情況同樣發生。講員說:「你必須接受基督。」在一個天主教徒聽來,他會認為「說得對,因為我已經透過領聖體接受了基督許多次,今次聚會再次接受基督,我餘下一生也會繼續這樣接受基督,又會繼續盡力做好人,死後在煉獄裡再受一點點苦,贖盡我的罪,神就會接納進入天堂了。」那是天主教的神學概念;一個羅馬天主教徒聽福音,必然會這樣詮釋福音。因此,傳講真理時,必須指出異端的錯謬,這正是保羅在亞略巴古所做的。可是,「教會大合一的理念」不容許他們這樣做。新福音派主義認為,要傳「積極的福音」,不要「揭發別人的錯謬」(Harold Ockenga)。

Ravi Zacharias 向出席「友好之夜」的摩門教徒傳講信息之時,相同的事也發生。他沒有清晰地將「真理」與摩門教的「邪說」對比,也沒有駁斥摩門教慣性地重新詮釋傳統神學的用詞,因此他無法將真道講得明白。Rauni Higley 太太做過20年虔誠的摩門教徒,後來脫離摩門教而歸信純正福音;她在對話大會之後,寫信給 Ravi Zacharias,解釋如果她現在還是摩門教徒的話,她聽 Ravi 講道,會怎樣「詮釋」他所講的,說:
「您並沒有清晰地講出真理,因為一個摩門教徒聽基督徒耳熟能詳的真理,會有截然不同的理解。正因如此,Biola 的 Craig Hazen 在會後作出報告,指出『一般摩門教徒不會發現他所聽的有任何值得爭議的地方』,其實是指你沒有警誡他們,使他們看明白『摩門教義』錯在那裡!」

「你所說的一切,在座所有摩門教徒都可能會完全同意,只是他們一點也不理解。」

「我想,如果我還是從前那個虔誠的摩門教徒的話,我會這樣『理解』你的話-我們按著摩門教的信仰,即是『末期聖徒教會』所教導的去理解-當你說『耶穌』,我便認為祂是我出生前,在天堂上與我同在一起的那位兄弟;當你說『神』或『天父』之時,我會想起我在天家裡那些家長、教父和教母;當你說『救贖』或『罪的贖價』之時,我會想起耶穌為我預備的『有條件的救恩』,我要和丈夫一起努力行善,賺取救恩,這樣我就可以晉升為神;當你說『三位一體』之時,我會想起地上的三位神團結起來而合一,我甚至會想到,將來有一天,我和丈夫也會成為神;當你說『十字架』之時,我會承認耶穌死在十字架上,但我也會想起耶穌在上十字架之前,已經在客西馬尼園受苦,為我贖罪。」

「正如台上的摩門教領袖一樣,他們運用我所說的『摩門思維』,也能說『同意』你的信息。」

「在猶他州,我自己就認識一些很虔誠、常常聚會的摩門教徒,他們也有定期收聽基督教電台或電視節目,閱讀C.S. Lewis 的著作。他們也『同意』那些講者或作者的意見,只是他們會替這些講者和作者可惜,他們不能進天國,變成神明,因為他們還沒有接受整個『末期聖徒的福音』。你要明白,摩門教徒只不過另行詮釋基督教的用詞,他們同意你的信息,並不表示他們改變成為福音派的基督徒。」(2004年11月22日前摩門教徒 Rauni Higley 太太致函)

這是我見過第二封很有智慧的信,是由一位神的使女寫來勸告 Ravi Zacharias的。可惜 Ravi 沒有把這封信放在網上,承認自己過失;相反地,他存心無視Higley 太太的勸告,只把 Craig Hazen 那份毫無屬靈洞見的報告放在網上,其實 Craig 根本不知何謂變節,更不會對異端迎頭痛擊。

我們不應對話?

Zacharias 必定會說,他和其他出席聚會的福音派人士,並沒有接納摩門教徒為真基督徒,也沒有和他們合一;只不過是尋求與他們對話,加深彼此的了解而已。這是謊話,請看,以往福音派的領袖豈不是也說,只是與天主教「對話」而已嗎?但是到頭來,這樣的對話演變成為正式「聯合」,可見「對話」是福音派回歸羅馬天主教的「第一步」。

請問,聖經何時教我們要和異端對話?相反,提多書3:10-11這樣說:「分門結黨的人,警戒過一兩次,就要棄絕他。因為知道這等人已經背道,犯了罪,自己明知不是,還是去做。」又說:「弟兄們,那些離間你們、叫你們跌倒、背乎所學之道的人,我勸你們要留意躲避他們。因為這樣的人不服事我們的主基督,只服事自己的肚腹,用花言巧語誘惑那些老實人的心。」(羅16:17-18)又說:「有敬虔的外貌,卻背了敬虔的實意,這等人你要躲開。」(提後3:5)又說:「我在神面前,並在將來審判活人死人的基督耶穌面前,憑著祂的顯現和祂的國度咐你:務要傳道!無論得時不得時,總要專心;並用百般的忍耐,各樣的教訓,責備人、警戒人、勸勉人。」(提後 4:1-2)

「神學對話」的結果只是調低指摘異端的語氣,軟化離經叛道的嚴重性,淡化末日審判的警告。正如 Greg Johnson說,我們「必須停止互擲神學石頭,重新開始按基督的命令來彼此相愛。」這就是所謂的「對話」。他的意思是,直斥異端邪說就是「擲石頭」,可能會傷害人,甚至會殺人。事實上,不避諱地駁斥禍音,才是滿有愛心的行動。如果有人正在跌進地獄,卻以為自己走向天堂,他就是自欺;我們對這樣的人當頭棒喝,才是大有愛心的行動。調低對異端的指摘,軟化離經叛道的嚴重性,是聖經不會做的事,也是眾使徒和眾先知不會做的事,更是今天傳講聖經的傳道者不應該做的事。

保羅不會做「對話的人」。他只會稱假師傅為「犬類」和「作惡的」(腓3:2)。對於扭曲福音真理的人,他會「咒詛」他們(加1:8, 9),稱他們為「作惡的和迷惑人的」(提後3:13)、為「心地壞了,在真道上是可廢棄的」(提後3:8)、為「假使徒,行事詭詐」(林後11:13)。他指名道姓地指摘那些假師傅,揭發他們的教導是「世俗的空談」(提後2:16, 17);又警告信徒要小心「理學和虛空的妄言」(西2:8),直斥他們的詭計為「欺騙人的法術」(弗4:14)。當以呂馬叫人離開保羅所傳的福音之時,保羅沒有浪費時間來與他對話,乃立即斥責他,說:「你這充滿各樣詭詐奸惡,魔鬼的兒子,眾善的仇敵,你混亂主的正道還不止住嗎?」(徒13:10)他警告假師傅會混入教會,稱他們為「兇暴的狼」(徒20:29);又稱那些不相信死人復活的為「無知」(林前15:35-36);又提醒教會要小心另一個耶穌、另一個靈、另一個福音(林後11:1-4);他認為虛假的教導是「鬼魔的道理」(提前4:1);他在教牧書信中,最少10次指名道姓地警告教會要小心假師傅。

彼得又怎樣「對話」呢?他也不擅長「對話」。他對邪說的反應太直截了當了,他對當時世代的假先知,以及將要出現的假先知,統統稱他們為「陷害人的」,指出他們要「速速滅亡」(彼後2:1)。又責備他們行「邪淫」,「捏造」言語,宣佈「他們的滅亡必速速來到」(彼後2:3)。不單如此,他指出假師傅必要落地獄,永遠受痛苦(彼後2:4-9),因為他們放縱「污穢的情慾」和「輕慢主治的」(彼後2:10);認為他們「是畜類,以備捉拿宰殺」(彼後2:12),又揭發他們的騙局(彼後2:13)。可以說,彼得向這些人「全面攻擊」,請聽聽他怎樣攻擊異端,他說:「他們滿眼是淫色,止不住犯罪,引誘那心不堅固的人,心中習慣了貪婪,正是被咒詛的種類。他們離棄正路,就走差了,隨從比珥之子巴蘭的路。巴蘭就是那貪愛不義之工價的先知,他卻為自己的過犯受了責備;那不能說話的驢以人言攔阻先知的狂妄。這些人是無水的井,是狂風催逼的霧氣,有墨黑的幽暗為他們存留。他們說虛妄矜誇的大話,用肉身的情慾和邪淫的事引誘那些剛才脫離妄行的人。他們應許人得以自由,自己卻作敗壞的奴僕,因為人被誰制伏就是誰的奴僕。倘若他們因認識主──救主耶穌基督,得以脫離世上的污穢,後來又在其中被纏住、制伏,他們末後的景況就比先前更不好了。他們曉得義路,竟背棄了傳給他們的聖命,倒不如不曉得為妙。」(彼後2:14-21)

從上述的話,我們可以肯定彼得一定不會接受邀請,出席許多世界性的會議,或是參與今天大合一運動的「對話」。那麼,那位「愛的使徒」—— 約翰又如何?他常常警告,要提防敵基督(約壹2:18-19),指出他們是「說謊話的」(約壹2:22)、「引誘人的」(約壹2:26),和「迷惑人的」(約貳7);他們不認神的兒子(約壹2:23),也認為沒有神(約貳9)。他花了許多功夫教人如何試驗一切的靈(約壹4:1-3),甚至大言不慚地宣告,說:「我們知道,我們是屬神的,全世界都臥在那惡者手下。」(約壹5:19)他甚至禁止信徒接假師傅到自己家中,又勸他們不要問假師傅的安(約貳10-11)。試想,約翰這樣的態度,是不是一個向異端「良好對話者」?

我們可以說,眾使徒只會忠心跟隨主,因為連耶穌基督也不是一個柔言婉語,說話有來有往的「對話者」。主不會說:「你說吧,我會細心聆聽,我確保要明白你。」他乃是個偉大的講者,痛斥法利賽人混亂真道,指責他們「假冒為善」、「瞎眼領路」、「毒蛇的種類」……。即使祂到法利賽人的家,還是不客氣說話,完全不怕得罪他們,甚至因為激怒他們而招至殺身之禍。

我再說,「神學對話」的結果只是調低指摘異端的語氣,軟化離經叛道的嚴重性,淡化末日審判的警告,這是聖經不會做的事,也是眾使徒和眾先知都不會做的事,今天傳講聖經的傳道人更不應該這樣做。要知道,「對話」常要求對方與自己「彼此尊重」。我們在聖經看到的,卻不是這回事。耶穌沒有尊重法利賽人,因為他們把人引進地獄;保羅不會尊重初期教會的異端,他指斥「他們的話如同毒瘡,越爛越大;其中有許米乃和腓理徒。」(提後2:17)難道保羅不明白這樣說話會傷害人嗎?為甚麼他要踐踏他們的自尊呢?今天鼓吹「大合一運動」的人士會說:「保羅,如果你繼續這樣的態度,我們怎能與你開展良好的對話呢?」

「對話」又常需要求對方「聆聽」,最好讓對方說到滿意為止。但是這樣會忽略一個事實,就是異端會說謊話,會隱瞞他們包裝的謬誤。聖經不斷要我們提防假師傅的手段和欺哄,正如耶穌將他們比喻為「披著羊皮的狼」(太7:15);保羅又警告我們要小心「行事詭詐的假使徒」(林後11:13),他們是「偷著引進來的假弟兄」(加2:4),他們是用「詭計和欺騙的法術」的人(弗4:14),他們習慣「說謊之人的假冒」(提前4:2),是「偷進人家」(提後3:6),是「迷惑人的……欺哄人,也被人欺哄」(提後3:13),所以要小心他們「毀謗真道」(彼後2:2)。猶大也勸我們要小心他們「偷著進來」。(猶4)

「對話」常削弱聖經的信念。聖經這樣警告我們說:「你們不要自欺;濫交是敗壞善行。」(林前15:33)因為近墨者黑,近罪惡和謬誤就會敗壞敬虔的思想,正如一個好蘋果不能提升一籮壞蘋果的水準,一個真實的基督徒不能提升一個已經變節的教會或一個福音機構的水平,反過來,神的子民會被他們拖跨。請看葛培理就是這樣,他開始染指「大合一運動」之時,聲稱只想利用「大合一運動」把福音傳給更多人;他認為,新神學派和羅馬天主教十分需要福音,不能忽略他們。可是過了數十年,新神學派和羅馬天主教仍然保持原狀,葛培理自己就完全改變了。1997年5月30日,當 David Frost 訪問他之時,他說:「我認為我屬於所有教會,不論是聖公會、浸信會、弟兄會、或是羅馬天主教會……都是一樣。他們的主教、樞機主教和教皇都是我的朋友。」(David Frost, Billy Graham in Conversation, pp. 68, 143)在知名的新神學派或羅馬天主教領袖中,我從未聽過有人因為葛培理所推動的「大合一運動」而歸向聖經真理的;相反,只有葛培理離開聖經真理,被改變了。他承認說:「大合一運動擴闊了我的看法。」 (Curtis Mitchell, Billy Graham Saint or Sinner, p. 272)

連葛培理的同工也是這樣。有一位福音派的基督徒說,他不認為天主教徒是真基督徒;葛培理的同工 T.W. Wilson 就表示驚訝,說:「你說他們並非是真基督徒……,你就大錯特錯了!任何人接受耶穌基督成為他的主和救主的,都會得救。他們已經重生,所以我相信教皇已經重生得救;我也相信大部分天主教徒都得救。」 (William Martin, A Prophet with Honor:The Billy Graham Story, p. 461)很明顯,Wilson 並沒有認真地探究何謂「接受耶穌基督成為他的主和救主。」那些和摩門教對話的人,最終也想到,摩門教徒豈不是也相信耶穌為主和救主嗎?是的,他們相信,但他們的「信」,並非聖經所定義的那種「信」。

贊成「大合一運動」的基督教領袖們,已經忙於「對話」超過半個世紀,他們被蠶食,不能清楚地說明救恩,不敢直接指出,異教徒需要重新決志信主。2000年「美南浸信會」(Southern Baptist Convention)所出版的代禱手冊,鼓勵浸信會會眾為印度教徒歸主禱告,印度的「大合一運動」分子就群起反駁,「印度全國教會聯會」(National Council of Churches)的總幹事 Ipe Joseph 也起來駁斥,說:「論救恩,我們會為其他宗教人士尋找『共通空間』……;因此,基督徒必須停止認為自己的信仰,在眾宗教中唯我獨尊。」印度東北部「浸信教會」聯會的總幹事 Gulkhan Pau 牧師也起來反對美南浸信會的代禱手冊,說:「你傳你的信仰,不要貶低其他人的宗教……;我卻不會指責印度教或回教信仰的。」

由此可見,「對話」帶來極多危險;「對話」根本不符合聖經真理,也不是神吩咐我們去做的事。那是向世界讓步,不高舉聖經。我們若要按基督的愛去傳揚真理,就應當直接了當地傳,好讓誤入歧途的人知道,我們直斥其非,是警告他們如果不回轉,就要面對神的審判。

其他促使福音派和摩門教走在一起的行動
其實這一次福音派和摩門教走在一起,並不是第一次行動。舉例來說,每年舉辦的「耶穌大遊行」(March for Jesus),已經歡迎摩門教徒加入了。(March for Jesus 協辦人是Graham Kendrick,是「新潮讚美運動」(Contemporary Praise)的重要人物之一。)Marty Klein 是1996年加拿大「耶穌大遊行」的全國統籌員;渥太華的 Alan Sharpe 在1996年5月2日寫電郵給 Klein 問道:「我對『耶穌大遊行』很有興趣,請問一個熱愛耶穌的摩門教徒可以參加嗎?」Klein 回答說:「我們歡迎所有人加入,但我要說明,我們是『為』耶穌遊行,不是為『抗議』而遊行。我們不宣傳甚麼,只高舉那一位(耶穌)。我們不容許基督徒或甚麼人為其他種種理由遊行。」其實 Klein 沒有注意到,在聖經的光照下,最重要的分別,是為哪一位耶穌而巡遊?

1999年鹽湖城的「耶穌大遊行」籌辦人Maggy Fletcher 說:「十多間不同宗派的教會直接參加巡遊,但還有許多教會表示有興趣參加……。例如路德會、天主教、循道衛理會、長老會、浸信會、聖公會、神召會、無宗派教會、靈恩派教會,和摩門教教會。」她表示,雖然摩門教教會沒有支持該活動,但是個別摩門教徒表示願意參加,她也「歡迎他們」。(Salt Lake Tribune, Sat., May 22, 1999)Fletcher說,摩門教徒也是「基督身體」的一部分。

1997年,《How Wide the Divide? A Mormon & an Evangelical in Conversation》一書出版,由 Inter Varsity Press 發行,作者是 Craig L. Blomberg 和 Stephen E. Robinson。而 Blomberg 是科羅拉多州「Denver 神學院」的新約聖經教授,這神學院與「保守浸信會」(Conservative Baptist Fellowship)有聯繫;而 Robinson 卻是「摩門教 Brigham Young 大學」的古聖經系教授。

1997年「美南浸信會」有一個劣徒Jimmy Carter(他待至2000年才正式脫離美南浸信會)說,摩門教徒也是基督徒,不應成為我們傳福音,想要說服他改變信仰的對象(Carrie Moore, “Are Mormons Christians,” Deseret News, Nov. 15, 1997)。在訪問當中,Carter指責反對摩門教的人為「法利賽人」;Carter 認為,他個人的哲學是「不批判,只求復和」的「屬靈大同」。又見證說:「我自己所屬的地方教會沒有興趣指責摩門教徒,也不會嘗試改變摩門教徒的信仰,使他成為像我一樣的老浸信會分子。」

Jimmy Carter 所說的,其實是為「新福音主義」下一個非常貼切的定義,就是「不批判、只以積極態度來求同存異,只推動和好而不贊成分裂,對任何不同觀點存容忍態度。」因此,這種「新福音主義」勢必接受摩門教,最低限度會接納那些稱為「福音派摩門教徒」的人,就像他們以往接納那些稱為「福音派天主教徒」一樣。但是很明顯,「福音派」這個名稱已經被濫用了。

一個人可以決定論斷或不論斷教義。如果我認為神的話臨到我,我有權去論斷教義,我就不介意論斷任何教義。如果我這樣論斷是不應該的,正如「新福音主義」所說,並且數以千計的「新福音派基督徒」也寫信勸我說,太7:1和羅14:10禁止我對教義作任何論斷,那麼對教義任何論斷都是錯的了。1998年11月,神召會牧師 Dean Jackson,因為「歧視摩門教教徒」而寫信向「猶他州普洛佛市」的摩門教領袖作出「公開而嚴正的道歉」,表示願意悔改。簽署這封道歉信的,有 Jackson 所牧養的「普洛佛市神召會」160位教友;簽署的時候,約有100名摩門教徒代表摩門教正式接受這份道歉書。(Charisma News Service, March 1, 2000, citing Deseret News of Salt Lake City)而且,這封道歉書還獲得「神召會」的區長老受權。可是,與摩門教復和的典禮舉行過之後,Jackson 的教會,聚會人數銳減了一半。他卻說:「有一些人受不住。因為他們一輩子恨那些人,如今突然要他們轉過來,開始重新愛那些人,他們就是無法轉過來。」Jackson 這話既無知,又屬於誹謗!其實那些相信聖經的基督徒,並不是因為恨,才遠離摩門教徒;乃是因為遵行神的命令叫他們才這樣做。請問,那些「律法主義者」攪擾加拉太教會,保羅是因為恨他們,才咒詛他們嗎?(加1)當然不是,保羅在聖經另一處說,他為那些頑梗不信福音的猶太人,甚至「被咒詛,與基督分離」他也願意,這就是真正的愛。(羅9:1-3)我們只是順服神,不是為了仇恨才遠離傳異端的人。支持「大合一運動」的人大大誤解基督教的愛。聖經說:「我們遵守神的誡命,這就是愛祂了,並且祂的誡命不是難守的。」(約壹5:3)

1998年4月,「摩門教 Brigham Young大學」的教授兼院長 Robert Millet,在 Wheaton 神學院講道,以論及 C.S. Lewis 為題。《Christianity Today期刊》就引述 Millet 的話,指 C.S. Lewis「廣受『後期聖徒教會』所接納,因為他有一個非常寬闊,可以包容整個基督教的心胸。」(John W. Kennedy, “Southern Baptists Take Up the Mormon Challenge,” Christianity Today, June 15, 1998, p.30)正因為如此,「新福音派」很擁戴 C.S. Lewis。

2003年4月,「富樂神學院」(Fuller Theological Seminary)舉行為期3天的大會,主題是「從神學立場思想美國:福音派與摩門教對話的面面觀」(Thinking Theologically about America:Evangelical and Mormon Perspectives in Dialogue),講員包括 Fuller 院長 Richard Mouw;「北美浸信會神學院」(Northern Baptist Seminary)的 Tim Weber、「Fuller神學院」的教授 Al Dueck、「Grant Underwood 摩門教會」的Richard Bennett,以及「摩門教 Brigham Young大學」的 Robert Millet。大會的第二天晚,特別安排了 Greg John Johnson 與摩門教的 Robert Millet 對話。摩門教方面的講題之一,是「如樹栽於河水旁:『後期聖徒教會』的復興與更新之泉」(Like a Tree Planted by the Rivers of Water:Springs of Renewal and Reform Among Latter-Day Saints)。

2011年,美國最大教會的牧師 Joel Osteen 表示,摩門教徒也是基督徒。Osteen 接受《華盛頓郵報》訪問時表示:「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最純正的基督教信仰,正如我長大過程中所接受的信仰一樣。但你知道嗎?我是認識摩門教的。我一直聽 Mitt Romney 講道 —— 雖然我從未見過他 —— 他說:『我相信耶穌是神的兒子,我相信祂是我的救主』,這樣的信仰已經是我們的核心信仰之一了。」(Washington Post, Oct. 26, 2011)筆者認為 Osteen 對聖經一竅不通,無屬靈知識到一個令人驚慄的地步。聖經已經警告我們,將有假基督和假福音興起(林後11:1-4),假師傅也會像聖經教師一樣說話,但他們的字典不同。主耶穌已經警告我們說,必有許多人稱呼祂「主呀!主呀!」甚至行許多神蹟奇事,他們卻不能得救。(太7:21-23)

作者:陳子敏譯、吳主光編輯及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