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人曾在埃及」的考古新証據

在研究出埃及事件的學者中,歷來都分為兩個大陣營,就是「信」與「不信」的陣營;首先,相信聖經出埃及記的記載為真實故事的學者,認為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時間,約在公元前一千四百多年,當時統治埃及的法老為埃及十八王朝的亞曼荷塔二世(Amenhotep II)或是突模斯三世(Thutmoses III);而不信派的學者陣營當中,認為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時間,是約在公元前一千二百多年時,那時統治埃及的,是十八王朝的蘭塞二世(Ramses II)(有中譯作拉美西斯二世),不幸的是,採取不信出埃及為事實看法的人,佔絕大多數,這個不信出埃及為真實故事的看法,帶來對聖經記載的兩個很嚴重的不信:

(一) 在考古的研究上,從來沒有找到蘭塞二世時期以色列人出埃及,甚至曾「在」埃及的証據。

(二) 這個日期的訂定,也等於間接的,將很多舊約聖經裡所寫的預言,變成了事情發生後的記載,不過是以預言體裁來記述已發生的事情罷了,因此也否定了聖經的超然性。

很多考古學家認為出埃及時期的法老為蘭塞二世,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在出埃及記第一章11節處,說到以色列人要為法老建造二座積貨城,其中一座為蘭塞城,所以他們認為是為蘭塞二世建造的,不然,在蘭塞二世之前二百多年,怎麼會有名為蘭塞的城?

據現代的研究,蘭塞城在蘭塞二世之前,已經存在了很多年,所以不可能是由蘭塞二世興建的,聖經之所以用蘭塞之名字記載,可能有其他原因,有考古學家Bryant Wood認為,有時聖經會用後期的名字去形容一個前期的地方,「例子:列王紀上六1,士師記十一26,歷代志上六33-37」,不過雖然這樣可以解釋了為甚麼那地方用蘭塞的名字,可是據筆者的意見,這不可能是原因,因為這個看法等於說,出埃及記不是摩西寫的,而是很多人寫的,因為摩西不可能用上二百年後的名字罷!所以必定另有原因,我們還需要研究罷了;可是,既然考古學家已經証明了蘭塞城在蘭塞二世之前已經至少存在了八十年(或更遠),則解釋也不一定必要了;現今找到的蘭塞城,在一個名叫亞花利斯(Avaris)的地方,最近很多考古學者認為,在Hyksos未入侵埃及之前,這城名叫Rowaty,到了十四王朝的Hyksos時代,興建為亞花利斯(Avaris),作為首城,到了十八王朝,仍然被用為王城之一,易名為Peru-nefer,意即「快樂旅程」Happy Journey ,摩西在出埃及記的名字則為蘭塞城。

最近,有一批相信聖經所說以色列人出埃及確有其事的的考古學家,找到了以色列人曾在埃及的新証據,並將之拍成紀錄片,研究的人是一個名叫雅各維治(Jacobovici)的記者(Investigative Journalist),這短片由加拿大的「發現(Discovery Channel)頻道」播映出來,由大導演James Cameroon執導,名為出埃及記解碼(The Exodus Decoded),在這套紀錄片裡,他們提出了很多極之有力的証據,証明以色列人確曾在埃及居住過,而且出埃及的事蹟,確有其事,與聖經所記載的很相似,足以証明多年來不信的學者對出埃及故事的真實性的攻擊可能是大錯特錯。

在這研究中,可幸的是,Jacobovici採取了「信」有以色列人出埃及的立場,認為出埃及的故事,發生在公元前一千五百年左右,這與筆者多年來在講台或神學院課程裡,說明出埃及不可能在公元前一千二百多年發生的立場很相似(不過不是完全一樣),因為聖經列王紀下記載所羅門王建造聖殿時,是在出埃及後四百八十年,那末將會以出埃及的故事放在公元前一千四百多年之間,而否定了公元前十三世紀蘭塞二世(Rameses II)為當時的法老的講法;不過筆者認為出埃及的法老,與該片中的編者所認為的不同,主要原因是他以為牧人王朝(Hyksos)被趕出與以色列人出埃及其實是同一件事情,也是同一批人;編者指出,一個很有道理的事實,認為多年來考古家發現不到以色列人出埃及的証據,是因為他們不信,令他們找錯了時間!因為在蘭塞二世時期找出埃及的考古証據,當然找錯了!故此也找錯了地點,考古學家經常說,「出埃及」的故事是一個神話罷了;找錯了時間,又錯了地點,這樣當然找不到以色列人出埃及的証據。

最近有幾個發現証明了以色列人在埃及的故事,奧地利維也納大學的考古學教授柏德(Bietak),發現了古代的埃及一個地方,名叫亞花利斯(Avaris),很多學者相信,這個地方就是牧人王朝克索斯人(Hyksos)統治埃及時期的首都,在這個古都裡,由發現直至現在,埃及當局都沒有批准外國的攝製隊拍攝過,也在每年進行的考古工作後以重新種植的方式覆蓋著故此這個資料對很多考古學家來說,是很陌生的,在這個古都的遺址裡,考古學家發現了九枚皇家戒指,上刻有YAKOV的名字,這YAKOV的名字,也即是希伯來文約瑟的父親「雅各」的名字,相信意為「雅各之子」,是古代的人用之尊榮父親的做法,這些戒指都是約瑟的僕人代表約瑟辦事的戒指,這也是首次在埃及的考古發現皇家戒指上有希伯來名字的例子,考古學家相信,這批戒指就是約瑟曾統治埃及的有力証據。

在埃及一個名叫便尼哈珊(Beni Hasan)的地方,有一個被人遺忘的墳墓,這墳墓為公元前一千八百多年的墓,而過往無人對這時期的古墓發生興趣,因此多年來被考古學家所忽略,當這批持上述觀點的考古學家往這古墓研究時,發現墳墓的璧畫裡,記載著一個移民故事,這個墳墓的主人,是一個名為Khnum-hotep的埃及官員,這些璧畫上畫著的一個家庭,穿著多種顏色衣服,來到埃及,這些人被稱為AMU,意即「神的子民」(God’s people),而這些人種的描繪,是閃族人(Semites),他們中間,有騎著騾子的,有拿著長矛的,又有趕著各種像山羊及綿羊等的畜牲,很像舊約聖經裡所描繪的以色列人一樣,這個被遺忘的墳墓,似乎就是以色列人曾經來到埃及的重要証據,所以,誰說沒有以色列來到埃及的証據。

他們又在西乃沙漠(Sinai Desert),找到一個名叫Serabit El Khadim的古礦場,(這礦場是一個非常著名的礦場地方,是古代埃及生產Turquoise的地方,在蘭塞二世的廟裡,也曾記載他為保護這Turquoise礦場而爭戰,並說他自己的武力厲害),由一位當地的貝度因人帶領,考古隊找到了以色列人為埃及人奴隸的証據,在這礦場的一個石璧上,以別於埃及文的,類似希伯來文字記著﹕「神啊,請救贖我!」,用的神字是EL,即以色列人用希伯來文對神的稱呼,這些類似希伯來文的字句,就足以証明,在當時,埃及人曾用以色列人的奴隸以開鑿這礦場。

編者又將出埃及記的十災,結連到約公元前一千五百年時的一個故事,希臘火山Santorini爆發後的火山灰燼,到達那裡,造成了十災,他們曾估計,這個Santorini火山,就正在非洲及歐洲版塊的連接邊緣上,那次的火山爆發,可能就是人類歷史上的最大一次的火山爆發,比起八零年代的美國聖海倫火山爆發更厲害,有學者認為,可能這之爆發,也是造成了尼羅河變血、魚死了、青蛙上岸、黑暗之災及長子被擊殺甚至紅海分開等現象的原因,他們的理論是,在尼羅河底某處,有些地下氣體爆發時,會將一些類似鐵的物質帶上水面,若這些物質由水底漏出,則會因為鐵與水裡的氧氣化學作用而產生氫氧化鐵(Iron Hydroxide),這物質的顏色就會使水看去像變成血一樣,在1984年,在客麥隆的Monoun湖及1986年的Nyos湖(兩個湖均在客麥隆(Cameroon),湖水在一夜之間,因為湖底的氣體釋放,變成血紅色似的,湖中的生物大部份都死去,而在湖的周圍居住的村民,一夜之間都死去1700人,一個有56名成員的家庭,一夜之間死了53人,祗剩下了3人幸存,後來研究人員認為,因為湖底所釋放的氣體中,含有大量的二氧化碳,而這些二氧化碳是比空氣重的,所以當它從湖邊向岸上散發時,便有大量二氧化碳聚在地面,因此在高地睡覺的人就能幸免,但睡在低地的人就因為缺氧而死去。他們說這就是埃及長子死去的原因,因為埃及的長子都睡在低的床上,其他人則睡在房頂上;也因為河裡的魚死了,青蛙因為是兩棲,故此跳到陸上去了,接著可能因為Santorini火山的爆發,所以冰與火挽雜在一起降到地上,天空因為火山灰的複蓋,所以地上就變成黑暗,與聖經說「那黑暗似乎摸得者」,……凡此種種,說法與聖經記載的很都有很相似的地方。

不但如此,學者現今還找到了似乎是海分開的記錄,在一個地區的博物館裡,存有一塊大石,上面有很多埃及石刻處,其中一行的記載,刻有埃及的文字「水」,以及在旁邊有兩把刀,以埃及文字的分析,是表示海水或河水被分開之意,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海被分開的古代記載!

雖然如此,當筆者研究細想這些資料時,認為這個研究影片中有些可信的地方,也有不少地方仍然是証據不足,而太早下判斷的情況(Premature Conclusions),屬於猜測之類;不過,可以相信,在亞花利斯(Avaris)所發現約瑟的戒指,及Beni Hasan發現的以色列人下埃及的璧畫,都是可信且比較確定的証據,証明以色列人的確曾在埃及,也証明了約瑟的統治;至於十災的解釋,就仍然有待更多的証據,不能就此確實;不過,在埃及曾發現的一個蒲草紙卷樣本(Ipuwer Papyrus),裡面竟然記載著曾有「火與冰雹」雜在一起像下雨般降在埃及的記錄,這個記載是比較有力的証明,十災不是沒有可能的。

他們還認為,出埃及與Hyksos出埃及是同一班人,故此他們說,出埃及是Ahmose的時期,因為Ahmose 是建立十八王朝的法老,這方面犯了兩個嚴重的錯誤:

(一) 這樣的說法,需要接納以色列人在埃及祗有二百多年,那是根據七十士譯本的看法 ,七十士譯本處認為,以色列人出埃及的四百三十年,是包括在迦南的年日,故此一分為二,就是二百一十五年,這個看法與撒瑪利亞五經近似,可是馬瑣拉本(MT)的寫法是以色列人單在埃及就有四百三十年,也是我們的正統看法,若以色列人真在埃及有四百三十年,就不可能是在法老Ahmose的時候。

(二) 那等於說,克索斯人(Hyksos)就是以色列人,那完全是不對的看法,以色列人從未入侵埃及,也未曾統治埃及,將埃及人的法老趕到上埃及去(Upper Egypt)。

所以,我們不應接納這個以七十士譯本作主的年代鑑定。

這些最近的發現,令我們興奮,至少給我們打了一支強心針,讓我們可以對批評的學者加以答問,也讓我們更加的確信,聖經的故事,不是祗能憑信心相信,它在歷史上,是可以找到支持的,經得起歷史的考驗的,所以,偶爾我們從書籍或報章上,看到一些不利於聖經的資料,我們不必沮喪,因為假以時日,我們就會發現,聖經永遠訖立不倒,讓我們經常舉起信心的旗幟,戰勝世界而來與及魔鬼撒但奴籠人心的挑戰吧。

作者:劉智明(神學院延伸課程及閱讀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