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若毀壞

「看哪,惡人彎弓,把箭搭在弦上,要在暗中射那心裏正直的人。根基若毀壞,義人還能作甚麼呢?」(詩11:2-3)

以上經文說到惡人箭搭在弦,要毀壞義人的根基。經文所指那些惡人是誰?他們就是那些不信服神,以祂為敵的人。他們不單與神為敵,他們也是與屬神的義人為敵。為甚麼他們要與義人為敵呢?不是因為那些義人對他們有甚麼不是之處,乃是因為不信的人都是在魔鬼權勢的管轄之下,天然是對神及屬神的人反感。「那時,你們在其中行事為人,隨從今世的風俗,順服空中掌權者的首領,就是現今在悖逆之子心中運行的邪靈。」(弗2:2);「世人若恨你們,你們知道,恨你們以先已經恨我了。你們若屬世界,世界必愛屬自己的;只因你們不屬世界,乃是我從世界中揀選了你們,所以世界就恨你們。」(約15:18-19)。我們知道「撒但」一字就是敵擋的意思。魔鬼是敵擋神的,牠也要敵擋屬神的人。聖經記載了許多惡人迫害義人的例子,從人的角度看,大都是無緣無故的。大衞是個合神心意的好王,但惡人卻要謀害他。末底改恪守本分,與人無爭,哈曼卻要滅他全族。主的門徒都是正直善良的人,卻是到處被人逼迫。何解?無他,就是因為魔鬼要敵擋神,要破壞神的旨意及計劃,所以就要打倒屬主的人。若屬主的人跌倒了,他們便不能為主作見證了。

現在讓我們想想,仇敵要毀壞的根基,究竟是甚麼根基呢?很明顯,經文所指的根基,就是信仰的根基。信仰的根基主要是指兩方面。第一方面就是指主耶穌基督。「因為那已經立好的根基就是耶穌基督,此外沒有人能立別的根基。」(林前3:11)。仇敵如何把這個根基毀壞呢?主要透過異端的教導,把基督的位格扭曲了。他們否定三位一體的道理,說基督不是神,或祂不是最高的那位神,祂充其量只是被造的兒子或先知。若信徒接受了這些撒但的謊言,否定基督的位格,他們信仰的根基便完全毀壞了。不是基督本身會被毀壞(祂乃是永恆不變的萬古磐石),被毀壞的乃是我們對耶穌基督的信心。這根基若毀壞了,救恩的根據也就沒有了,更不能為神作工了。事實上,否定基督位格的人並不是真正的基督徒。

信仰的第二個根基就是聖經。聖經就是真理的根基:「這家就是永生神的教會,真理的柱石和根基。」(提前3:15);「你們…被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有基督耶穌自己為房角石。」(弗2:19-20)。這裏所指的「使徒和先知的根基」,就是指使徒和先知的教訓及得着的啟示(弗3:5),亦即是聖經。聖經着實是我們信仰的根據及中心,並且是仇敵一直以來大肆攻擊的目標。神預言在末世的時候,「人必厭煩純正的道理,耳朵發癢,就隨從自己的情慾,增添好些師傅, 並且掩耳不聽真道,偏向荒渺的言語」(提後4:3-4),所以祂囑咐我們要靠着那住在我們裏面的聖靈,牢牢的守着那交託我們的善道(提後1:14)。〈希伯來書〉的作者警告信徒說:「你們不要被那諸般怪異的教訓勾引了去。」(來13:9)。約翰這位愛心的使徒也嚴厲地說:「凡越過基督的教訓、不常守着的,就沒有神;常守這教訓的,就有父又有子。若有人到你們那裡,不是傳這教訓,不要接他到家裡,也不要問他的安;因為問他安的,就在他的惡行上有分。」(約二9-11)。神一早知道,仇敵必定想盡辦法破壞聖經的根基,因為撒但深知道信徒若在這根基上出了問題,就算他們是清楚得救,他們也不能按著主的心意來生活及事奉,結果使神的工作及主的名受虧損。

主的仇敵是如何毀壞義人的根基呢?有時他們要明刀明槍的迫害信徒。教會建立後第一二個世紀,撒但就用着政權的力量,對教會進行十次大逼迫,殘害無數信徒的生命。然而,教會沒有因為這些逼迫被消滅,反而是越發增長。信主的人越來越多,教會越來越興旺。撒但看見這方法不大奏效,便用另外的方法去對付教會,就是用「暗箭」射向那些心裏正直的人。古語有云:明槍易擋,暗箭難防。牠暗地裡用各種各樣的欺騙、蒙蔽、引誘及迷惑來破壞教會屬靈的見證。當逼迫教會的日子停止後,撒但立即用這些暗箭攻擊教會的根基,結果令教會墮落了千多年,就是歷史上被稱為中世紀的天主教黑暗時代。

到了宗教改革的時代,馬丁路德等改教家提出了「唯獨聖經」這口號,的確令聖經的權威恢復起來。然而,仇敵沒有這麼容易就放棄攻擊聖經。除了先前提過的異端邪說,近這百多年來仇敵藉着基督教的神學界人士來傳播毒素,企圖破壞聖經的權威。這方法實在比異端明顯地否定基督的位格更為有效,因為信仰純正的信徒,一向不會這麼容易被那些異端所迷惑。他們一聽見耶和華見證人、摩門教等名字便有所防範了。但若某人掛著基督教神學博士的頭銜,我們便會容易放下戒心地接納了他的言論及看法。仇敵在這方面的「暗箭」,實在更令人防不勝防。

百多年前,當進化論及高等批評學開始滲入英國教會時,站起來反對的人不多,其中一位是司布真先生。司布真看見當時的教會越來越多人接納進化論及高等批評學,他便發出警號,特別是向當時英國的浸聯會,因為連他們的宗派也受影響了。可惜對於有爭議性的事情,情況往往是這樣的:開始時有少數人積極宣揚,亦會有一少部分人反對,但大部分人卻保持緘默,不表立場。司布真多次勸告當時的浸聯會,要求他們表明立場,以確保他們的宗派不會受進化論及高等批評學滲透,可惜浸聯會為了大家免傷和氣的緣故,不肯採取有效措施去保守他們信仰的純正。司布真決定退出浸聯會,結果卻背負了破壞合一的罪名,被許多人(包括一些同工及朋友)攻擊。這事令司布真身心靈大大受損,五十多歲便離開世界。然而,在離世前他一直為此事爭戰到底,不肯退讓。為甚麼他要這樣的堅決?就是為了保守聖經的根基,捍衞聖經的權威。司布真說:「甚麼是真理?聖經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留意,聖經不只是真實,它本身就是真理。我們不可只說聖經包含真理,它本身就是真理。」他又說:「我們能容納不同的意見,若我們能看出各人都願誠心跟從聖經。若聖經的權威對你來說只是無足輕重,那麼我們不需繼續和議,因我們是在不同的陣營。若我們能早些知道這件事,對各方都會有好處。若教會繼續存留在地上,聖經必須被視為神聖及被人尊崇的。」

到了二十世紀,進化論及高等批評學已經發展到新神學派。這些新神學派基本上是不信派,他們不信神蹟,不信童貞女生子,不信主肉身復活,不信主再來等等。當然神興起了一班持守基要信仰的人士,竭力為真道爭辯及保衞聖經的權威。他們出版一套鉅著,名叫「基要派信仰」(The Fundamentals),幫助了許多信徒免受迷惑。在中國,神就興起王明道先生,他也在國內為持守基要信仰與新神學派大大爭戰。然而,魔鬼的攻擊,真是一浪接一浪。牠見新神學派在歐美有失勢的跡象,就用更迷惑人的道理來破壞聖經權威,這就是新正統神學(或稱巴特神學)。他們主張聖經中有神的話,但也並不完全是神的話。另外,他們又主張聖經中記載的事,包括那些神蹟奇事,我們不須加以否定。那些事件的真偽無關重要,最重要是讀經的人認為是真的,那些事件就能在他身上發揮作用。這說法竟為不少福音派人士所接受。福音派一向主張對人「開放」及「包容」,反對分離及狹窄,我們不能說他們全無道理,但他們對於不合經訓的言論及貶低聖經權威的教導也是一樣持開放及包容的態度,這就是信仰立場上的軟弱及妥協了。

鍾馬田在一次講解〈以弗所書6:14〉時說:

毫無疑問的,今日教會裡一切的禍患,整個世界上大部分的麻煩,都是出在人們離開了聖經的權柄。可悲的是,教會自己首先引入了一百多年前發源自德國的高等批判學。人類的哲學取代了啟示,人的意見受到尊崇,教會領袖高談知識和科學文明。聖經變成了和其它書無異的一本書,在某些方面已經落伍,在其它方面錯誤百出等等。我毫不猶豫地說,今日英國教會人數日減,是高等批判學直接帶來的結果。街頭上的群眾說:『這些基督徒懂甚麼?那不過是他們的意見,他們只是笨拙地重複那些直正的思想家和科學家老早以前就已經看到的事。這是外人的態度。他們不再肯聆聽,已經失去了一切興趣。這整個情況形成一種趨勢,我認為大半是因為教會對她自己惟一的權柄產生疑惑而造成的。人的意見取代了神的真理,人們因着本身的需要而轉向異端,聽從虛假的權柄。

所以我們都必須面對這個最終的問題:我們是否在信心和實踐的事上,接納聖經作為神的話語,作為我們惟一的權柄?我的整個思想是否受聖經所管理?或者我用自己的理性對聖經東挑西選,妄加批評,把自己的常識和現代知識當作最高的權柄?這個界限很分明。我是接受聖經為從神來的啟示呢或者我只信靠猜測人類的知識學問悟性,和人的理智?說得更簡單一點,我是否堅決相信聖經所說的,並讓它管理我的思想?或者我們讓現代知識、學問人們最新的看法,和過去人們不知道而現今卻明白的東西,來決定我們的思想?毫無疑問的,我們的立場必然是兩者中的一個。

基督徒的立場應該跟第一世紀教會的立場一樣,就是以聖經為神的話語。聖經並不是包含了神的話,它本身就神的話。改教運動者不只相信聖經包含了神給人的真理,並且相信神藉聖靈管理著聖經的作者,以保護祂的真理免於錯誤或受到其它事物的污染。這是基督徒的傳統立場,一旦我們背棄這立場,我們就開始踏上了通往錯誤權柄的道路,可能最終通向羅馬教會,畢竟那是惟一的選擇。[1]

他在1966年一次公開聚會中[2],在講台上呼籲福音派信徒,從那些接納教會合一運動(與天主教及新神學派合一)的教會分別出來。他的言論使他成為眾矢之的,指他是分裂主義者。為甚麼鍾馬田要這樣做?難道他不知道這樣說會觸犯許多人,令人名聲受損?他當然知道,但他為了捍衞聖經的權威,不願看見教會以「包容」及「合一」之名,將不持守基要信仰及藐視聖經權威的人混合一起,影響了神的見證,才發出這樣的呼聲。

時至今日,仇敵又用另一種方法滲入福音派教會及神學院。這方法就是鼓吹聖經不是無誤的觀念。這思想其實是以前高等批評學、新神學、新正統神學的混合體。然而它還加進了一些人的邏輯思維,令信徒更易受騙。他們怎樣說呢?首先,他們說神雖然不能有錯,但人總會有錯;神吩咐人寫的聖經,經過人手而出,怎會沒有錯?第二,他們說神是全能的神,祂能夠透過不準確或不真實的事件,來帶出祂的真理及教訓。舉例說,我聽過有香港的神學界人士質疑〈創世記〉的記載是否真實無誤。他們說六日創世不科學、亞當和夏娃未必真有其人、蛇會說話近乎荒謬、挪亞的方舟也不一定是真實的。他們說神只是透過一些寓意故事帶出祂的教訓而已,真實與否無關重要。現在讓我們細心分析一下,以上說法 —〈創世記〉的記載是否真實及準確無關重要 ─ 是否站得住腳。

第一,有些基督教學者否定亞當和夏娃真有其人,情願接受進化論也不願相信聖經中的創造記載。但若亞當和夏娃不是真實在歷史上出現過,我們如何解釋罪怎樣臨到世界?保羅在〈羅馬書〉明明說:「這就如罪是從一人入了世界」(羅5:12);「因一人犯罪就定罪,也不如恩賜,原來審判是由一人而定罪,恩賜乃是由許多過犯而稱義。」(羅5:16);「因一人的悖逆,眾人成為罪人;照樣,因一人的順從,眾人也成為義了。」(羅5:19)。請問保羅所說的「一人」是真人還是虛構的人?若有人辯稱「一人」是虛構的人,那麼經文接着所說的的另一個人 — 耶穌 — 是否也是虛構的?當然他們不會認為第二個人 — 耶穌是虛構的,那麼為甚麼第一個人是虛構的?這是怎麼樣的解經原則?所以,若亞當不是真有其人,聖經中整個關於罪的教義也出問題了。

第二,若亞當不是真有其人,挪亞方舟不是真有其事,那麼〈新約書信〉都不可靠了。路加在〈路加福音3章〉說到主耶穌的家譜:「耶穌開頭傳道,年紀約有三十歲。依人看來,祂是約瑟的兒子;約瑟是希里的兒子…以挪士是塞特的兒子;塞特是亞當的兒子;亞當是神的兒子。」(路3:23-38)。若亞當不是真有其人,連耶穌基督的家譜也出了問題,因為家譜中竟存著虛構的人物(亞當、塞特等),整個家譜都可廢棄了。若亞當不是真有其人,〈保羅書信〉也不可信,因為他說:「然而從亞當到摩西,死就作了王,連那些不與亞當犯一樣罪過的,也在他的權下。」(羅5:14)。摩西不是虛構人物,為甚麼亞當卻被視為虛構人物?猶大說:「亞當的七世孫以諾,曾預言這些人說:『看哪,主帶着祂的千萬聖者降臨。』」(猶1:14)。若亞當是虛構人物,他的七世孫以諾也必然是虛構。但神竟然用一個虛構人物來預言基督的再來,豈不是荒謬?主再來的預言的真確性何在?最嚴重的是,連主耶穌自己的話也不可信了。主耶穌說:「並且說:『因此,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這經你們沒有念過嗎﹖」(太19:5)。這句話是引自〈創世記2:24〉。主耶穌確認舊約創造的記載,亞當和夏娃是神所造的兩個人,不是進化而來的。主又用挪亞的事件來預言祂的再來:「挪亞的日子怎樣,人子降臨也要怎樣。當洪水以前的日子,人照常吃喝嫁娶,直到挪亞進方舟的那日;不知不覺洪水來了,把他們全都沖去。人子降臨也要這樣。」(太24:37-39)。若挪亞方舟是虛構的故事,那麼主再來是否也是虛構的預言?主為甚麼要有一個虛構的事件來強調他再來的真實性?這樣解經根本是不合邏輯的。這些否定〈創世記〉真實性的學者,不知要抹煞多少聖經中歷史事實及寶貴的真理,來支持他們標奇立異的理論!

現在不少教會及神學院,確實花了不少時間精力裝備信徒。但他們是把信徒建立在一個穩固的根基上,還是建立在沙土的根基上?我們可以不理根基怎樣,只顧不斷的往上建造嗎?我們知道,一座根基不穩的建築物,無論上面的工程怎樣好看,它遲早都會有倒塌的危險。照樣,一個信徒只顧不斷增進各樣的神學知識及工作技巧,卻沒有穩固的聖經根基及立場,這人在信仰上遲早會出現問題。「根基若毀壞,義人還能作甚麼呢?」

現在的神學院在這方面實在責無旁貸。越來越多神學院僱請不信聖經無誤的老師來教授神學。一些神學院,雖然沒有僱用那些信仰有問題的人,但它們也沒有盡力捍衞聖經無誤這道理。他們沒有積極的抵擋那些貶低聖經權威的言論。可能他們認為正面建立信徒的神學知識更為重要。正確的神學知識及解經技巧當然重要。然而,聖經提醒我們:「根基若毀壞,義人還能作甚麼呢?」信徒的信仰根基就是聖經。若人對聖經的真實性及準確性存疑,我們還有甚麼信息可傳?講道還有甚麼屬靈的權柄?以往神曾大大使用的僕人如馬丁路德、加爾文、本仁約翰、衞斯理、懷特腓、司布真、慕迪、王明道、倪柝聲等,那一個不是信聖經無誤的?那一個不是完全接受聖經的權威的?反觀現今屬靈的光景每況愈下,教會復興遲遲沒有出現,會不會是因為現今的基督徒對聖經的看法出了問題?

不信聖經無誤的人辯稱神能透過不準確或不真實的記載帶出祂的教訓。這論調完全是一廂情願的說法,實際是對神的一種毀謗。我們知道聖經就是神的話,神多次自稱是真實的(羅3:4),祂的話是真實的(詩19:9),祂決不會說謊(來:18)。為何神要用不真確的話來表明自己及祂的真理?我們知道,人往往會在一些利害關頭,或在無計可施,或貪圖方便的情況下,說出一些不盡不實的話來達到理想的目的。但神會像人一樣有利害衝突,或無計可施,或貪圖方便,以致祂用出賣自己的屬性及原則,說一些不盡不實的話來達到祂的目的嗎?主張這道理的人完全是用人敗壞的觀念來套在神身上。「神非人,必不致說謊,也非人子,必不致後悔。他說話豈不照着行呢?他發言豈不要成就呢?」(民23:16)。退一萬步說,若神真是如此,為甚麼祂不一早告訴我們,不可完全相信聖經,要選擇性來接受,因為當中有些記載不真確?為何神明知聖經有些地方有謬誤,卻告訴人:「耶和華的道理潔淨,存到永遠;耶和華的典章真實,全然公義」(詩19:9);「到天地都廢去了,律法的一點一畫也不能廢去,都要成全。」(太5:18);「天地要廢去,我的話卻不能廢去。」(路21:33);「草必枯乾,花必凋謝;惟有主的道是永存的。」(彼前1:24-25)?神會故意誤導我們嗎?另一個嚴重的問題是:神指派了誰來決定聖經哪些地方是對,哪些地方是錯?誰替我們分辨聖經哪一部分可信,哪一部分不可信?誰有這個權柄及恩賜可以這樣做?請拿出證據來吧!

弟兄姊妹,今天仇敵破壞聖經的工作依然猖獗,然而當日的司布真及鍾馬田卻已經過去了。神會再興起祂的僕人守衞祂的話語,高舉聖經至高獨一的權威嗎?我想一定會的。這是教會能以復興的唯一希望。盼望我們不要只顧個人追求及建立,卻忽略根基被毀壞的嚴重性。求神光照我們,使多人能及早省悟,又求祂呼召更多僕人出來抵擋仇敵的攻擊。最後,讓司布真晚年講道中的一番話,作我們一個嚴肅的提醒:

我們會欣賞一個四百年前在信仰上持守的人,但今日這樣的一個人卻被視為討厭,並且要被壓下。稱他為一個思想狹窄的固執者,或給他一個你能想出來的惡名。然而,試想像在那些年代,路德、慈運理、加爾文、以及他們的同伴說:這個世界出了亂子,但若果我們企圖去更正它,我們將被視,令自己蒙羞。讓我們返回我們的房間,穿上我們的睡帽,一覺睡過這黑暗的時刻,或許當我們醒來的時候,情況已有好轉。他們這種行徑必為我們遺留不少錯誤的傳統。一代接一代我們將會墮進地獄的深淵,那惡魔的錯謬會像沼澤一般吞噬所有人。但這些人如此愛慕真道及耶穌之名,斷不會對仇敵的踐踏坐視不理

今天就像當時宗教改革的日子一樣,我們須要作出抉擇。今日就是為屬神的人預備的,但為今日預備的人在哪裡?我們從殉道者的手接過來的福音,我們不敢視之等閒,也不能對那些裝作愛護,實則對福音的每一句都恨惡的叛徒攻擊視而不見…… 看,先生們,將來不知還會出現有多少個世代出現。若主不快快地顯現,還會有一個、兩個、三個的世代來臨。若我們今日對神及祂的真道不忠心,那些世代的人將受到污染及損害。我們在這條路上已經走到一個岔口,若我們轉向右,或許我們的子子孫孫也會同走此路;但若我們轉向左,那還未出生的世代將會因我們對神及祂的話語的不忠心,咒詛我們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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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鍾馬田:《作剛強的人—以弗所書(卷八)》(香港:美國活泉,1995),頁186-187。

[2] D. M. Lloyd-Jones, 『Evangelical Unity: An Appeal』, Knowing the Times (Pennsylvania: Banner of Truth Trust, 1989), pp. 246-257.

作者:周子堅